《希腊罗马名人传》-完-4.7

作者: [古希腊] 普鲁塔克
出版社: 商务印书馆
原作名: οἱ βίοι παράλληλοι
译者: 黄宏煦 主编 / 陆永庭 / 吴彭鹏
出版年: 1990-11
页数: 662
定价: 45.00元
装帧: 平装
ISBN: 9787100007535

简介:

《希腊罗马名人传》(The live of the Noble Grecians and Romans)又称《对传》(Parallel lives),简称《名人传》或《传记集》。它是罗马帝国早期希腊传记作家和伦理学家普鲁塔克(Lucius MestriusPlutarch,约公元46-120年)的传世之作,也是西方纪传体历史著作之滥觞。原著希腊文。

作者:

普鲁塔克(希腊文:Πλούταρχος;拉丁文:Plutarchus,约公元46年-120年):出生在希腊中部贝奥提亚地区,成长于罗马帝国外省富裕有文化教养家庭。
罗马帝国时代的希腊作家,哲学家,历史学家,以《比较列传》(οἱ βίοι παράλληλοι)(又称《希腊罗马名人传》或《希腊罗马英豪列传》)一书闻名后世。他的作品在文艺复兴时期大受欢迎,蒙田对他推崇备至,莎士比亚不少剧作都取材于他的记载。


天哪!这本书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现在根本买不到,但最坑的是,这书上中下册,竟然没有中下册。从省图书馆的库房里借阅到这本书,真是老破旧啊,定价:8.15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是普鲁塔克提出的。

维纳斯,是罗马人的称呼。她主持为死者举行庄严仪式。

希腊罗马名人,虽非必然,但族系门第是成为名人的一个条件,非绝对必要但很重要。口才要好,擅长雄辩;品格要好,要么英勇无畏,要么不贪财好色,两者都有最好;执政官信念坚定,有智慧有勇气有学识,带兵打仗的将军,英勇有谋,智和用可兼得。一直不太平,一直打仗,异族都是蛮族,未开化无文明。

这本书看了1个多月,600多页。16个希腊罗马名人对比传记。除了几篇没有阅读性以外,基本都很耐看,有些甚至读起来很有趣。商务出版社的这本,就完结了。近期买了一整套席岱岳翻译的本书的全集,虽然网评不好。但普鲁塔克的这套书,真的还是非常值得收集一套,慢慢读的。


中译本序:

普鲁塔克的伦理思想主要来源于柏拉图“理念至上”和“哲人治国”等理论,兼取亚里士多德、斯多噶派以至毕达哥拉斯各家之说。从哲学观点看,他是一个以柏拉图学说为基础的折衷主义者。他认为人生应当受理性的节制,取中庸之道,仁爱待人,修身克己、顺乎人情,符合人道,崇尚朴素谦和,不慕荣华为美德,而摒除贪婪残忍、奢侈过激、野心过盛、放纵情欲等恶行。他尊崇神性,信奉天意,在关于神谕的两篇论文中,颂扬朱比特的无上权威,阿波罗的智慧,取诸神之长而合称为神性。同时,他深信生命之无常与灵魂之不朽,晚年又发展了神秘主义的一面,据说曾参加膜拜酒神狄奥尼索斯的秘密会社,提倡灵魂转移和生命轮回的学说。值得注意的是:在神与人之间,普鲁塔克认为有一种中间状态的存在,他时而称之为“精灵”,时而称之为“魔障”,或“亚神”。这就是说,世上的人如果一生树德行善,根除邪恶,死后就会上升为精灵,犹如他心目中的“护法神”苏格拉底先师一样。之后如继续发扬其美德,则将升天变成真神;如因作恶而失去光洁,则将堕入红尘,轮回转世。精灵有善有恶,有强有弱,有幸与不幸,因而神谕也有时显验,有时失灵。《传记集》中,伟大人物或立功建业(如梭伦、卡米卢斯),或功败垂成(如尼基亚斯、克拉苏),莫不与神谕有关,也无不显示精灵或魔障的法力。这是普鲁塔克唯心史观宿命论的核心,其中含有很大的迷信成分,但也显示了他在评价历史人物时善恶分明,因果报应的伦理思想。

黄宏煦,1988年6月为本书做了序,真是周到,有文化的一篇序。当下的书籍,少见如此文笔和负责的序言了。


一、忒修斯传 ——贺哈定 译

忒修斯(希腊语:Θησεύς;拉丁语:Theseus),又译作特修斯、提修斯、泰修斯、铁修斯、翟修斯等,传说中的雅典国王。纪德的长篇小说《忒修斯》即以其为主人公。他的事迹主要有:翦除许多著名的强盗;解开米诺斯的迷宫,并战胜弥诺陶洛斯;和希波吕忒结婚;劫持海伦,试图劫持冥王黑帝斯(罗马神话作“普路托”)的妻子普西芬妮——因此被扣留在冥界,后来被海格力斯救出。据说其在位期间(约公元前9世纪-公元前8世纪,一说为公元前13世纪中叶)进行了改革,主要完成了两件事:一、把4个阿提卡部落联合成为一个阿提卡国家,建造了雅典卫城,设立了唯一的公共议事会厅,定国名为雅典。二、把全体居民分为贵族、农民、手工业者3个等级。

忒修斯和雅典青年安全 返航所乘的是有三十支桨的大帆船,雅典人把这只船一直保存到德米特里·法勒琉斯的时代。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拆掉了朽烂的旧船板,换上坚实的新船板。从此以后,这只船就成为哲学家们就事物的发展问题展开争论时经常援引的实例,一派认为它还是原来那只船,另一派争辩说它已不再是原来的船了。

忒修斯,把阿提卡全部居民集中在一个城镇,许诺建立一个没有君王的政府——一个民主政府。他本人只是继续担任战争指挥官和法律监护人。他把这个城市命名为雅典。把市民分为三个等级:贵族、农民和手工业者。
铸造钱币,上面镌刻一头牛的形象。


二、罗慕洛传 ——陆永庭 译

罗慕洛与罗慕斯(雷慕斯)

罗慕路斯(拉丁语:Romulus,约前771年出生[注 1],约前717年7月5日逝世)与瑞摩斯(Remus,约前771年出生,约前753年4月21日逝世)是罗马神话中罗马市的奠基人。在罗马神话中他们是一对双胞胎。他们的母亲是女祭司雷亚·西尔维亚,他们的父亲是战神玛尔斯。按照普鲁塔克和蒂托·李维等的传统罗马历史记载罗穆卢斯是罗马王政时代的首位国王。


安提戈诺斯说他喜欢那些要向他背叛的人,而憎恨那些已经背叛了的人。凯撒说他喜欢对方有人背叛,但憎恨背叛者。

正当他们准备重新开战的 勺时候,一场奇景遏止了他们。那是肉眼所罕见,笔墨难以形容的奇异景象:只见被抢走的萨宾族女儿们,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呼天抢地,好象发疯着魔一样。她们穿过手持武器的士兵和地上横陈的尸体,一直奔到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父亲面前。有的怀里抱着年幼的孩子,有的蓬乱的头发上罩着面纱,一会儿跑到萨宾人跟前,一会儿跑到罗马人跟前,人人口里喊着最亲切动人的名字。就这样,双方军队都大为感动,恻隐之心油然而生,彼此后撤分开,以便在对垒的两军之间给妇女们腾出地方;悲痛的感情传遍了所有的行伍:妇女们的形状,尤其是她们的言语,更激起了士兵们无穷的怜悯。妇女们的话是以讲道理和责备开始,而以哀求和恳请告终的。她们说:“请问,我们对你们做了什么错事或带来了什么伤害!难道我们过去和现在一定要遭受这样残酷的折磨和灾难吗?过去我们被现在委身以属的那些人粗暴地、无法无天地抢夺走了,但是,尽管被人劫走,我们的父老、兄弟、亲友对我们却不闻不问,直到时间用强有力的纽带将我们同那些曾经是我们最恨的人连结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反而来过问我们了。他们曾粗暴地、无法无天地对待我们,可是现在,他们去打仗的时候,我们为他们担惊受怕;他们被杀死了,我们为他们痛哭哀悼。当我们还是姑娘的时候,你们并没有替我们向劫持者报仇,但是现在你们却要把妻子从丈夫身边拉走,使母亲同孩子分开。你们口称要救援我们这些可怜的女人,可是如今你们的救援比从前对我们的漠不关心和遗弃是更加令人痛心的啊!以前我们得到的是那样的爱,现在你们对我们表示的又是这样的同情!即使你们为了别的缘故打仗,也应该看在我们份上停止下来!因为你们都是岳父和外公了,在你们的敌人中间有了亲戚的关系了。假如这场战争是为了我们而进行的话,请把我们和你们的女婿、外孙一起带走吧!让我们这样回到父辈和亲友的身边去吧!但是,请不要使我们失去自己的孩子和丈夫。我们恳求你们:别再让我们成为战争的受害者了!”

——上面这段写得太好了。

罗马创建日,4月21日。

双方达成协议,罗马城由罗马人和萨宾人共同居住。城市因罗慕洛之名叫罗马,公民因塔提乌斯的家乡之故称作奎里特斯。选举增加了一百名萨宾人为贵族,军队扩充为六千。 步兵,六百骑兵。

罗慕洛失踪了,人去哪了,不知道。有指控贵族们谋害了国王。

按照赫拉克勒托斯的说法,“干涸的魂灵最好,”它就象雷电闪出乌云一样的飞离肉体。反之,一个被肉体玷污了的魂灵,一个沉溺于肉体的魂灵,就象是一个湿淥淥的,沉重的臭皮囊,要使本身解脱是缓慢的,要想腾起飞向它的策源地也是缓慢的。因此,我们绝不能玷污自然,而将善良人们的肉体同他们的魂灵一道送到天天上去,倒是应该不言自明地确信,根据自然和神的公正原则,他们的美德与他们的魂灵由凡人提升为英雄,由英雄提升为半人半神,接着,不是依据公民法,而是在绝对的真理中和依照正确的理性, 就象在首创祭祀的最后仪式里
一样,使他们变得纯洁而又神圣之后,在他们把自己从死亡和理智当中解脱出来之后,他们就由半人半神升华为神了,这样一来就达到了尽善尽美的境界。

拉丁人攻打城池,希望与罗马人联姻重修旧好,送去想当数目的处女和寡妇,要么开战。一个菲洛提丝女仆连同其他女仆,送交过去。夜里防火,罗马人偷袭进攻拉丁人。——又是女人挽救了罗马。

忒修斯

  • 自己选择,无强迫,本可无忧无虑继承王位,却自愿追求伟大成就;
  • 本可以平安到达雅典,却甘愿冒险惩处恶人。为别人挺身而出。
  • 转向民主政体
  • 抑制不端行为的错误源于仁慈和人道
  • 出于爱,嫉妒以及女人的中伤,冤枉自己的儿子
  • 忤逆
  • 强占妇女,人数众多,海伦未长成孩子
  • 婚姻未给雅典人赢得新盟友,反招仇恨、战争、屠杀
  • 对母亲见死不救
  • 忒修斯的出世违背神的意愿(埃勾斯得到神谕禁止与外邦妇女接触)

罗慕洛

  • 为逃脱苦役和惩罚,出于恐惧鼓起匹夫之勇。
  • 无法摆脱困境。自己没受暴君侵害,就容忍。
  • 转向僭主政体
  • 抑制不端行为的错误源自自私和严厉
  • 共同事业利益,对自己兄弟无理智的盛怒
  • 白手创业,建立新邦,夺取疆土
  • 拯救母亲,使外祖父摆脱可耻屈辱处境,恢复王位
  • 只娶了一位妇女,劫持的都分配给优秀的公民。尊重妇女
  • 通婚,盟友,两个部落共享公民权利和义务
  • 罗慕洛受到神明眷顾活了 下来

三、吕库古传 ——陆永庭 译

来古格士,又译为吕库古、莱库古、雷克格斯,按罗氏希腊拉丁文译音表应译为吕枯耳戈斯(古希腊文:Λυκοῦργος,前700年?-前630年),是古希腊的一位政治人物,为斯巴达的王族,约活动于公元前7世纪前后,传说中斯巴达政治改革、斯巴达教育制度以及军事培训的创始人。听闻克里特的国王善于法律,思用其法以图治。斯巴达的社会与制度约从较早时期逐步发展而来,因此,作为一个制定法律者莱库古的真实性历来为学者所质疑。传说中吕库古要去希腊圣地德尔斐请教阿波罗神谕,在走之前跟国民立下誓约,在他回来以前,不能改变他的法律。他到德尔斐之后,神谕说他的法律很优秀,于是吕库古绝食自尽,使得斯巴达人遵守吕库古的法律,历经14位斯巴达国王统治,完全没有变动吕库古的法律。


但是,尽管由于这些原因他受到人们的极大钦佩,他的皇家世系却不是按他的名字命名的,倒是根据他儿子欧律蓬而叫做欧律蓬提兹。看来欧律蓬是第一个放松自己的统治及分散过度集权以求得民心和众望的国王。这种松弛的后果使人民变得胆大妄为了,后来继位的国君们有的企图强行干预大众而遭到憎恨,有的希冀获得民心或者因为孱弱而被弄得低声下气。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里无法无天与骚动混乱遍布斯巴达。由于这种原因,吕库古的父亲,一个在位的国王竟死于非命:当他正要去驱散一伙暴徒时,被人用屠刀戳死了。于是,王位就传给了长子波吕德克特斯。

——统治松弛,会导致民众胆大妄为,再有强权,就会遭到憎恨,王权孱弱。

“瑞特拉”神谕:1⃣️不准使用成文法律;2⃣️反对铺张浪费;3⃣️禁止反复讨伐同一个敌人,目的是不让这样的敌人习惯经常处于防卫状态而尚武好战。
瑞特拉,意思是说来自神明,都是神谕。

这还不是吕库古所做的一切,他又给执意不婚的单身汉加上了一种公开的耻辱:不许他们观看青年男女的竞技活动。冬天,地方官吏命令他们只穿着内衣内裤,绕着市场列队而行,边走边唱着指定的一首关于他们单身汉的歌曲,收尾的叠句是说他们因为不服从命令,受到了公正的惩罚等等。长者惯常享受青年的尊敬和谦让,他们的这种权利也给剥夺了;因此,尽管德库利达斯是位可尊敬的将领,却无人责难对他讲了这么一句话的人,即当他来到共同进餐的团体时,一个青年不愿意给他让座,反而对他说:“你还没有生下将来一天给我让座的儿子呢!”

——这个单身耻辱,比“税”好用。

吕库古,去请教德尔菲神灵,已经制定的法制是否完美。吕库古让国王,元老,公民立下誓言,自己没从德尔菲回来前,不能有任何变动。他在神谕宣誓所,得到阿波罗神回答:他制定的法律是杰出的,只要坚持,就会永无间断地享有崇高的尊荣,吕库古写下这道神谕,派人送回斯巴达,决心结束自己生命,使同胞永不能解除誓约。吕库古绝食而终,既然已圆满完成最高使命,生命结束实际上就是他一生幸运与幸福的终极。至于他的同胞,既然已经发誓在他归去之前恪守和保持所创建的整体,他们用 自己的死保卫他们活在世上的时候给他们某得的福分。吕库古在克里特去世后,火化遗体,骨灰撒进大海,不希望遗体被送回斯巴达,解除誓约,改变政体。
在整个希腊,他的城邦拥有第一流的、优秀的政府,享有良好的声誉。在五百年的时间里,一直奉行着他所制定的法律。他身后的十四位国王,没有一人曾对他的法律作过任何更改,就这样一直延续到阿基达摩斯之子阿吉斯的手里。民选长官的制度并未削弱内政,倒是加强了内政,一般人认为这一制度是为了民众的利益,其实它倒是真正加强了贵族的权力。

——斯巴达的衰败,是从阿吉斯统治时期,金银货币涌入开始,金钱财富真是腐蚀剂


四、努马传 ——陆永庭 译

努玛·庞皮留斯(拉丁语:Numa Pompilius,拉丁语发音:[ˈnʊma pɔmˈpɪlijʊs];前753年4月21日—前673年),罗马王政时期第二任国王。跟初代国王罗慕路斯以发动战争扩大罗马不同,在其43年的统治中没有进行一次战争,并充实内政。史家普鲁塔克评为:创立宗教制度和祭典礼仪之人。


为了避免由于缺乏君临一切的权威,宗派集团可能造成的全面混乱,150人①组成的元老院安排决定:由他们每一成员在白天六小时和夜晚六小时的时间内,轮流执掌王权,举行日常敬神的献祭仪式与处理公共事务。这种时间上的分配,看来很适于保证两个集团的平等;而且,对人民大众来说,当他们看到同样一个人,在一昼夜的期间,先当上了国王,然后又成了普通公民,这种权力的转换可能也消除了他们所有的妒嫉情绪。罗马人把这种执政形式称作“空位期”(旧王已死,新王未立的时期)。

——梳理简述:罗慕洛,失踪后,罗马帝国陷入王位空缺。罗马人和萨宾人陷入王位争夺,后因民众对寡头统治的不满,双方被迫选举对方一个人出任国王。罗马人更愿意要一位由他们提名对萨宾国王,而不愿意萨宾人推选的罗马人做国王。罗马人磋商后,从萨宾人挑选了努马·蓬皮利乌斯。萨宾人立即同意。

假设神明不爱马或鸟类而爱上了人,假设神明愿意与品德高超的人结为夫妇而不厌恶或藐视一位明睿、圣洁的人,就算是有某些道理吧。但是,一位不朽的神,竟要从凡人的躯体和美貌里摄取肉体的欢娱,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

——哈哈,这段评述,太逗了。就像一个老头子对少女的爱恋表示不解

还有另一种说法,这种说法倒也不是荒诞不经的。大意是:既然他们管理的是一群难以驾驭的惹事生非之徒,又要对治理国家的方式作乍重大改革,而他们所以费尽心机编造这种神的赞许,也正是为了扬丞救那些不羁之徒啊!

当罗马的使者邀请努马去登王位的时候,努马已度过了他的第四十个年头了。来的说客是普罗库卢斯和维勒苏斯。人们本来期望从他俩中选出一人为王的:前者是罗慕洛一派最喜欢的人,后者则受到塔提乌斯一派人的赏识。这两位说客的言词简洁,他们原以为努马定会喜出望外地接受这份好运道的,却没有想到这项任务并不那么简单。要说服和劝诱一直是恬静而安闲地生活的人去治理一个在某种意义上靠战争而生存和成长的城邦,的确需要反复的辩论与恳求。当时他的父亲同一个叫马尔基乌斯的亲戚也在场,努马作出如下的回答:“一个人生活中的每一个转变都是危险的;当一个人知道自己并不缺吃少穿,对所处境遇也挑剔不出任何弊病,那么,除非是发疯,就没有什么能够变更他的意愿,或者把他从习以为常的生活道路上拉开。这种生活即使没有别的优点,至少是固定的、稳妥的,从而比一种全然捉摸不定的生活要好。何况一个人成了你们的国王,他的命运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捉摸不定。以罗慕洛的遭遇来看吧,他自己就曾被控卑鄙地暗算了他的同僚塔提乌斯,后来,贵族们也蒙受了一场指责,说他们卑劣地杀害了国王。那些提出前一指控的人,反而又赞扬罗慕洛是神的孩子,述说他还是婴儿时就如何令人难以置信地活了下来,又如何神奇地被抚养成人。我是肉体凡胎,又是4 由你们知道的凡人抚育培养的。此外,我性格中那些受到推崇的品质,远远不能表明我是一个注定要成为国王的人;也就是说,我十分爱好退隐的生活,专心致力于学问,与人们通常活动颇不一致。人所共知,我强烈地,深深地热爱和平,喜好与战争毫不相干的行业,器重那些仅仅因为景仰神明以及联络友谊而结合在一起的人们,他们假如不是志同道合,就只不过是一些各自过活的耕夫与 s 牧人罢了。而对于你们,呵,罗马人,不管你们愿意还是不愿意,罗慕洛给你们遗留下了许多要去进行的战争;而要进行这些战争,你们需要一个能征惯战与孔武有力的国王。再说,人们对战争已习以为常,并且由于以往的胜利而渴望战争,对于他们想要通过攻城略地而成长壮大的欲望是有目共睹的。在一个与其说是需要国王,不如说需要军事首领的城邦里,倘若我企图去奉侍诸神、教导人们尊重正义或者憎恨暴力和战争,我将会成为一个笑柄。”

——面对重臣的国王履职邀约,努马推辞的策略,让我首先想到的是诸葛亮。

——努马用神和仪式教化民众,他就是个神棍。

人们说他也是第一个修建“忠诚”和“护界”神庙的人,他教导罗马人:最庄严的誓言是以“忠诚”起誓,直至今日他们仍沿袭不废。“特弥努斯”表示“边界”的意思,他们在边疆分界的地方,对这位神举行公众的和私人的献祭。近来献祭一概用活的牲畜,但在古代牺牲不用血腥之物,因为努马所持的理由是:既然护界神是和平的卫护者与公正交往的见证人,就不应该伤害生灵。十分明显,正是这位国王才确立了罗马城的疆界,罗慕洛是不会由于划出自己的领土而承认从别人那里夺来了多少土地的。努马知道边界要是得到尊重的话,非法的权力扩张就会受到约束;若是不尊重既定边界,就会蒙受不义的罪名。的确,罗马的领土最初并不宽广,后来罗慕洛大动干戈才获得了大部分土地。努马则把这些土地全部分给贫穷的公民。他希望消除使人铤而走险的穷困,并使人们转而务农,他希望他们连同所耕耘的土地一道被制服与软化。再没有别的行业能象农夫的生活一样对和平产生一种如此强烈和迅速的吸引力了。在那儿促使武士们为自身利益而战的那种勇猛 精神,依然保持了下来;而他们恣意掠夺、多行不义的放纵行为则被铲除殆尽。教民务农被努马当作一剂和平良药,他重德性而轻积聚钱财。

他按照行业或技艺把人民划分为各种社团。如上所述,罗马被认为是由两个部族组成的①,然而这种组合缺乏一致性,其实说它分成了两个部族更为相宜。这两个部族断然拒绝合为一体或者消除其差异和分歧;反之,在城市的居民之间,充满了无止无休的冲突和争论。努马懂得:坚硬的物体不可能轻易混合,但却可以打碎,研成粉末,由于颗粒微小,彼此就较易于搀和,融混在一起了。因此他决定将全体人民分成许许多多的部分,使人们按照其它的区分标准揉合在一起从而消除原来的巨大的差别,使之消失在较小的差别当中。按照技艺和行业,他相应地把他们分成乐师、金匠、木匠、染工、皮匠、制革工、铜匠和陶工。他把剩下的行业归纳在一起,使所有属于这些行业的人合成一体。他还指定了适合于每个社团的社交集会、公共集会和礼拜仪式。这样,他终于清除了罗马的这个积习:即一些公民是以萨宾人的身份,而另一些则以罗马人的身份说话与思考问题;或者一些人把自己看作是塔提乌斯的臣民,另一些人则把自己看作罗慕洛的臣民。经他这样一划分,就使得他们大家和谐地融合在一起了。

——一刀下去切成两半,横刀切碎揉合一块而融合。努马可谓是一位教化百姓很成功且有手段的管理者,政治家。

当初罗马人每个年头只有十个月而不是十二个月,一月和二月是新加进来。努马,建筑了一座双重门的神庙,罗马人称双重门为战争之门。战争进行时,庙门大开,和平降临之日,庙门关闭。努马统治期,连续关闭了43年。

——有论调说努马的很多行事之道与毕达哥拉斯相近,两人很多相似之处,论证他们相识。

关于婚姻和出身的共有关系,虽然两人都采取了明智的政策,反复向做丈夫的灌输,要他们摆脱自私的妒嫉,但是,彼此的做法并不完全雷同。如果一位罗马男子已经有了足够数目的子女要抚养,另外一位却没有后嗣,后者可以说服前者接受这种办法:将妻子转让给他。那位做丈夫的有权或是完全转让出妻子、或是转让一个时期。斯巴达人则不然,当妻子住在家中,婚姻还保留着最初的权利和义务的时候,就可以允许任何得到他本人同意的人和他共同占有自己的妻子,目的是让她生养后代。我曾经说过,①实际上有许多做丈夫的往往是把那些他们认为最有可能给他们生出漂亮、高贵孩子的男子请到自己家里去的。那么,这两种风俗的差别是什么呢?我们会说,或许斯巴达人的风俗包含着他们对自己的妻子、对那种搅乱与折磨大多数男人心灵的嫉妒采取了一种完全冷漠的态度;而罗马人似乎是带着羞羞答答的神态,用新的婚姻织成一幅面纱,承认共妻制实在是难以容忍的事。

——斯巴达和罗马的共妻制度,我这当代人却是觉得不好理解。罗马人把第一个杀死亲人,第一个同妻子离婚第一个妻子同婆婆吵架的人都写在了史书里

吕库古

  • 辞谢一个王国,掌握了王国却放弃
  • 一组平民,被拥戴为王
  • 抛弃金银,舍弃奢华,辛勤操练,用说服的方式达到目的
  • 激赏勇敢,不是为了行不义使人民尚武好战,而是斯巴达免受不义之害
  • 贵族化,手艺交给奴隶和侨民西洛人
  • 对少女放任自由,失去女性本色
  • 首先关注培养少年训练青年,最初塑造定型
  • 斯巴达人起誓坚持法律,立法持久500年

努马

  • 接受了一个王国,没有追求却得到
  • 虽是国王却自愿为民
  • 使民众转而信奉和平与公正,软化暴躁
  • 喜爱公正,非怯懦制止战争,避免不义之名
  • 偏袒大众,分工社团
  • 关注青年女子,助于她们知礼识仪
  • 努马去世,神庙大门敞开,意大利到处杀戮,仅维持短短一段时间

“什么,且慢!”有人会说,“难道罗马对外征战没有促进它的发展,改善它的地位吗?”假如我要使这些人满意,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就长了,因为这些人认为发展、改善就在于财富、奢侈和帝国版图,而不是安全,亲善以及正义带来的那种独立。不管怎样,我想下面这个事实将使人们倾向于认为吕库古的政绩更加优越:一方面,罗马人摈弃了努马生前制定的法制后,罗马的国力变强了;另一方面,斯巴达人刚刚背离了吕库古的教诲,就立刻从最崇高的顶点降落到了最底处,丧失了控制希腊的霸权,濒于彻底毁灭的险境。然而,在努马的生涯中永保着一个伟大的特色,一个真正非凡的特色:他是外族人,被召去执掌王权,仅仅凭着说服的力量就改变了国家的全部性质,统治着一个尚未同情自己观点的城邦;他没有诉诸武力或任何暴力行动(不是象吕库古那样领着武装的贵族去对付平民)就完成了他的任务,他用自己的智慧和公正无私赢得了全体公民的心,并将他们带进了和谐融洽的境界。

——最后一段可见作者对努马的评价很高。


五、梭伦传 ——谢义伟译

梭伦(希腊语:Σόλων,约前638年—前559年),生于古希腊城邦雅典的没落贵族家庭,也有人认为他出生于中产阶级,是古代雅典的政治家、立法者、诗人,古希腊七贤之一。梭伦在前594年出任雅典城邦的执政官,制定法律,进行改革,史称“梭伦改革”。他在完成改革后,与雅典人约定十年内不准改变他的改革,而后离开雅典远游。这可能是他的改革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完全得以实施的主要原因。他在诗歌方面也有成就,诗作主要是赞颂雅典城邦及法律。


他曾写下一种法律,不许奴隶体育锻炼,也不许奴隶有娈童;这就是把这种事列为高尚的行为,把不许下贱人做的,鼓励高贵的人去做。

——娈童:专指与男人发生性行为的男童和少年。

“作恶的人每每致富,而好人往 往贫穷;
但是,我们不愿把我们的道德和他们的财富交换,
因为道德是永远存在的,而财富每天在更換主人。”

——摘自贝尔克的《梭伦诗拾零》,在豆瓣上这本书和作者都搜不到,但是真的很想读读梭伦的诗。

黄金三角宝座,相传海伦乘船离开特洛伊的时候,想起一个古代的神谕,因而在那里抛下去的。外地人与渔人发生争执—争吵—战争。德尔菲阿波罗神女祭司借一次神谕告诉交战双方,这三角宝座应该给最有智慧的人。首先送给米利都的泰勒斯,泰勒斯说比亚斯更有智慧……绕回给泰勒斯,最后从米利都送到底比斯,献给伊斯门的阿波罗神。

可是,如果由于害怕失掉就不去获得必需的东西,这既不合理,也不足贵。因为按照这一原则,一个人就会为了害怕失掉的原故,不可能从占有财富、荣誉、智慧而得到满足。的确,即令象德行这种世界上最宝贵、最可爱的财产,也每每会被疾病和药物所夺。泰勒斯本人虽然没有结婚,也还是不能完全摆脱忧虑,除非他不要朋友,不要亲戚,不要祖国。恰恰相反,他收了一个养子库比斯托斯,据说是他的外甥。因为灵魂本身就有一种爱的能力;它爱,是出于自然的,正和它看,它理解,它记忆一样。它和这种能力相表里,它使自己依恋那些并非亲属的人。这种有所热望的爱,好象没有合法继承者的一所房屋或一块地产,会被外人和非婚生子或从者所侵占。这些人既然承受着爱,也就会叫人为了他们而担惊受怕。因此你会遇到这样一些性情古怪的人,他们一面大发议论,不要娶妻生子,可是当他们看见仆人或情妇的孩子生病或者死了的时候,就会悲哀欲绝,失态恸哭。有的人甚至看见死了一只狗或一匹马,也会陷入不应有的和不可忍受的悲愁。但是另有一些人,虽然不幸死了品德卓绝的儿子,却并不悲伤失措,而是使自己的余生符合于理性的节制。当一个人没有受过理性的锻炼,不能忍受命运袭击的时候,使他受到无穷痛苦和恐惧的,并不是仁爱,而是脆弱。这种人即使得到了他所渴求的东西,也不会享到快乐;他会经常满怀忧惧和挣扎,生怕将来失掉。无论如何,我们决不可用贫穷来防止丧失财产,用离群索居来防止失掉朋友,用不育子嗣来防止死掉儿女;只应该以理性来对付一切不幸。

——德尔菲(斐)神谕:希腊德尔斐神庙阿波罗神殿门前的三句石刻铭文。在3000年前,希腊德尔斐神庙阿波罗神殿门前的那三句石刻铭文:“认识你自己”、“凡事勿过度”、“妄立誓则祸近”。这些话曾引起过无数智者的深思,后来被奉为“德尔斐神谕”。

“梭伦是一个没有头脑、没有主意的人,
神赐给他幸福,他自己不愿意接受;
网里已经装满了鱼,他吃惊,却不把它拉起,
一切都是由于没有勇气,也因为他已经失掉了聪明。
我当然也曾愿意获得这个权力,和无数的财富,
在雅典做不过一日的僭主,
然后我被剝皮,
我的后代被消灭。”

后世的作者,发现古代雅典人往往用吉利和好意的字样,掩盖事物的丑恶,给以文雅可喜的名称。 所以他们把娼妓叫做“伴侣”,把租税叫做“捐献”,把一个城市的马驻屯军叫做它的“保卫军”,把监狱叫做“居室”。当梭伦把取消债务叫做“解除负担”时,似乎就是第一个采用这种手法的人。

他的第一个政治措施就是制定一项法律,规定现有的债务必须豁免,以后不许任何人在放债时以债户的人身做抵押。

梭伦“就是那一种城邦,其中未曾受害的人也和受害人一样,都尽力惩罚罪犯。”

如果立法者的意图是为了实现某种目的而惩罚少数人,不是漫无目的地去惩罚多数人,那么,他订的法律就必须考虑到案情的各种可能。

有人说,他们的四个部族原来并不是按伊昂(伊昂相传为伊奥尼亚人的祖先)的儿子来命名的,而是依照职业的分类:于是战士就叫做霍普利泰;手工业者叫做埃伽德斯;农民叫做格勒昂特斯,牧人叫做艾吉科瑞斯。

“作大事很难令每一个人都满意。”

这时克洛索斯发怒了,他说:“说什么!你全然不把我放在幸福的人之列吗!”梭伦既不愿意阿谀他,也不愿再触怒他,说:“吕底亚的王啊,既然神把一切其他幸福在中庸之道里赐给我们希腊人,所以我们的中庸之道就给了我们一种智慧,这种智慧近似怯弱,宜于常人,但不是一种巍然王者的智慧。象这样一种智慧,因为看到人生的变化无常,所以不许我们为了目前的好境而妄自骄矜,或称羡他人的在以后还要发生变化的幸运。因为每一个人的将来,都是变化不定的。当神赐予一个人以一生顺境的时候,我们就称那个人是幸福的人。可是当一个人还活着,还在冒生活中的危险,就宣称他是幸福的人,这就象在一个竞技员还在进行比赛,就宣告他是胜利者,给他戴上荣冠一样,是一种不可靠的、不足凭信的判断。”梭伦说完了这些话,就离开了,留下了一个被触怒了的、但没有变得更聪明的克洛索斯。

梭伦在国外的时候,雅典人民又分成党派。平原人的领导者是吕库古;海滨人的领导者是墨伽克墨伽克勒斯,即阿克迈昂的儿子;山区人的领导者是庇西斯特拉图。①在山区人中间,包括众多的泰特,他们是富人的死敌。其结果虽然国家仍旧遵循新的法律,可是所有的人都已经在盼望发生一次革命,要求一种不同的政治制度。这并不是希望平等,而是每一个党派都希望从变革中得到好处,希望完全控制自己的反对者。当梭伦回到雅典的时候,情况就是如此。他受到一切人的尊重和崇敬,由于年事已高,已经再没有从前那种精力来在公众中说话做事了。可是他曾与各党派的领袖在私下交谈,企图使他们趋于和解。庇西斯特拉图似乎比其他的人对他的话更留心些。因为庇西斯特拉图圆滑近人,准备帮助贫苦的人们,他的敌对情绪也是近理和有节制的。他对于自己本来没有的优点,能够模仿得很好,比真正有这些优点的人博得更多的信任。人们把他看成是一个谨慎的,爱秩序的人,认为他把平等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如果有人扰乱现有的秩序,企图加以改变,就会遭到他的痛恨。的确,在这几点上,他完全欺骗了多数人。但是梭伦很快就看出他的真实品格,也最先发觉他的阴谋。不过梭伦并不把他当作仇敌对待,而是企图用自己的劝导去软化和改变他。梭伦确实曾经对他和别人说过,如果他能够消除脑子里出人头地的欲望,能够改变他对僭主政治的热中,那就再没有另一个人比他还会有德行,成为比他更好的公民了。


六、普布利科拉传 —— 陆永庭 译

普布利乌斯·克洛狄乌斯·普尔喀
(拉丁语:Publius Clodius Pulcher,约前93年—前52年1月18日),罗马共和国末年制造麻烦事端的政客。因为见解不同,普尔喀与政治家西塞罗闹不和,当权后处处针对西塞罗;后来西塞罗被放逐,政客米洛积极协助释放西塞罗,使米洛和普尔喀的关系极差。


普布利科拉这个姓是罗马人后来作为一种荣誉标志赠给他的。之前他叫普布利乌斯·瓦勒里乌斯。为罗马人与萨宾人融合作出贡献。英勇善战。

奴隶最理想的 解放被称为“温狄克塔”,就是温狄基乌斯而来。

现在,一只羊值十个小银币,一条公牛值一百个小银币。当时罗马人并不使用铸币,他们的财富以羊群和牛群计算。所以,直到今天他们还把自己的财物称为“佩库利乌姆”,它来源于“佩库斯”即牛这个字。在他们最早的铸币上就印有一头牛、一只羊或一头猪的图形。实际上,罗马人常给自己的儿子起这样姓名:苏利乌斯,布布尔库斯,卡普拉里乌斯和波基乌斯。后两个是从“卡普拉”和“波库斯”而来的,意思是山羊和猪。

梭伦

  • 若是最有智慧的人
  • 看破阴谋,屈服僭主统治

普布利科拉

  • 就是最幸福的人
  • 推翻和驱除了一个君主政权
  • 亲自领兵作战

七、地米斯托克利传。 ——吴彭鹏

特米斯托克利
(希腊语:Θεμιστοκλῆς,拉丁语:Themistocles;约前528年—约前459年),古希腊重要政治家、军事家。雅典人,曾任执政官。



八、卡米卢斯传 ——吴彭鹏

卡米卢斯凯旋画像

马库斯·福利乌斯·卡米卢斯(英语:Marcus Furius Camillus),约活动于公元前5世纪至公元前4世纪前后。古罗马政治家与将领,其事迹在古罗马广为传颂。公元前396年攻克维伊,公元前391年被流放。公元前390年罗马被包围后,他受命担任独裁官,公元前390年到公元前367年前后,他五次出任独裁官的职位。击败高卢人入侵,奠定罗马向外扩张的基础,被称为 Romulus 之后第二位罗马创造者。卡米卢斯死于罗马瘟疫。


有一件事似乎极其特殊而令人奇怪,那就是尽管他在其它事务中获得很多重大成就;尽管五次被选为独裁官;四次由于战功而举行凯旋式庆祝大典,被授予“罗马第二奠基人”的称号,却 没有当过一次执政官。这种情况是由于他所处时代的政治条件造成的。普通百姓与元老院的立场不同,尽量反对执政官的任命,而是把军事护民官选为统帅。这些人虽然也拥有执政官的权势,但他们的统治不太令人厌恶,这是因为处于领导地位的是六个人而不是两个人。这对于那些激烈反对少数人统治的人们来讲也是一种安慰。

他担任监察官期间记录他的一项出名的政绩就是通过劝说和胁以罚款两种方式使一血未婚男子与寡居的妇女成亲。——由于战争成为孀妇的为数甚多。

在战争的第十个年头里元老院罢免了其他行政官,任命卡米卢斯为独裁官。

由于我们人类天性上的弱点,人类本身又不能加以节制,往往掌握不住,有时趋向于虚无飘渺的迷信,有时又对于神明轻蔑地置之不理。最好是谨慎从事,不要趋向极端。

卡米卢斯并不想不费吹灰之力或短期内就能攻克此城,而是希望转移市民的思想,使他们忙于其他的事务,不要呆在家里成为有煽动性的领袖们的俘虏,这是罗马人使用的一种合适的、有特效的补救办法,就如同高明的医生用以驱除政治机体中令人烦恼的疾病一般。

卡米卢斯说:“战争的确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不免要有许多非正义和暴力4的行动,不过即使如此,战争也有它的准则,好人和勇敢的人都要遵从。我们决不该一味热烈追求胜利而竟然不拒绝那些卑鄙的、干坏事人的支持。一个伟大的将军进行战争,依靠他本国人的勇敢而不是依靠他人的卑鄙无耻。”

多次伟大I的斗争给了他们勇敢地对他说这几句话的权力:“你的成就是与我们一起在战场上获得的,而不是跟贵族们在政治上获得的。现在他们让你当独裁官是出于怨恨和嫉妒,他们希望如果你得手就把人民压下去,如果你失势就毁了你自3 已。”尽管如此,他还是设法避开即将来临的厄运。


九、阿里斯提德传 ——吴彭鹏译

写有阿里斯提德名字的陶片,位于雅典古广场博物馆

阿里斯提德或Aristides(希腊语:Ἀριστείδης,前530年—前468年),按罗氏希腊拉丁文译音表应译为阿里斯忒得斯,是公元前5世纪的雅典政治家、军事家,以品德高洁、正直、廉洁奉公著称,被人称为“公正”。他可能在前490年的马拉松战役中第一次被任命作为将军(στρατηγοs)指挥来自家乡的军队,并由于战功而在前489-488年被选为执政官(ἄρχων)。


这篇内容,也是乱七八糟的。


十、马可·伽图传 —— 吴彭鹏译

马尔库斯·波尔基乌斯·加图

马尔库斯·波尔基乌斯·加图(Marcus Porcius Cato,前234年—前149年)通称为老加图(Cato Maior)或监察官加图(Cato Censorius)以与其曾孙小加图区别,罗马共和国时期的政治家、国务活动家、演说家,前195年的执政官。他也是罗马历史上第一个重要的拉丁语散文作家。


罗马人习于称呼那些并非出于名门而是由本人的成就而获盛名的人为“新人”,他们也这样称呼伽图。但他自己常说按职位和名望而言,他诚然是新起的,但就祖先的英勇事业来讲,他却是老辈中最老的。起初他的家姓不是伽图而是普里斯库斯,后来因为他精明强干而获得伽图这个名字。罗马人把聪慧精明的人称为伽图斯。

“这个红头发的波基乌斯,尖刻又刺人,
灰眼睛里闪烁着轻蔑,
死后到阴曹,也要被冥后推回阳间。”

在他的政治生涯中只要被政敌抓住一些把柄,就会时刻受到控告和承担被判罪的风险。据说他作为被告被控的案子将近五十件,最后一件是在他八十六岁时发生的。在此案中他说了值得记念的名言:“活在这一代人中间而要在另一代人的面前进行辩护,那是很困难的。”即使在这桩案子之后,他也没有结束在法庭上的斗争。又过了四年,他已经九十岁,还控告了塞维乌斯·伽尔巴。确实,可以说他就像纳斯托尔一般,在三代人中间一直是朝气蓬勃,充满生气。如上所述,在与老西庇阿进行了多次政治较量之后,又与小西庇阿生活在同一时代。小西庇阿是老西庇阿的过继孙子,就是那个征服了佩尔修斯和马其顿人①的保卢斯·艾弥利乌斯的儿子。
在伽图卸去执政官职务十年之后,他谋求监察官的职务。这个职位似乎凌驾于本城邦其它一切的荣誉之上,在某种意义上说,是政治生涯的顶峰。监察官的权力多种多样,包括检查市民的生活和行为。创立这个官职的人认为任何人的计谋和愿望都应该受到考查和评论,不能任其自流,不论是婚事也好,养育子女也好,以至日常生活的安排或者宴请宾客等等都应该如此。不仅如此,而且他们还认为在这些方面比在公共事务和政治生涯中更能表露一个人的性格,所以他们在官府安置人员对别人进行监视、告诫并施行惩罚,不准任何人追求放荡而摒弃他本来的、习惯的生活方式。他们从贵族和平民中各选定一人任监察官。他们有权贬黜武士或放逐行为放纵无度的元老院议员,并能修订财产估计办法,将市民按照社会、政治等级列表。还有其他的巨大权力也属于这个官职。

因为大多数人认为如果不能显示个人的财富就等于剥夺了财富,而要显示财富主要在于奢侈品而不在于生活必需品。有人说此事使哲学家阿里斯同非常吃惊:为什么一般都认为那些拥有生活多余物品的人是幸福的,而不是那些具备生活必需和有用物品的人。色萨利人斯科帕斯的一个朋友向他索取一些对他没有多大用途的东西,并且说明并不要那些必需和有用的东西。他回答说:“可你知道我的财富和幸福正好就建立在这些无用而多余的东西上啊!”如此看来,对于财富的渴望并非灵魂的本质属性,而是外部世界错误的观念所强加给它的。


十一、客蒙传 —— 吴彭鹏译

位於賽普勒斯拉納卡的客蒙胸像

客蒙(古希臘語:Κίμων,羅馬化:Kimōn;英語:Cimon;前510年—前450年),古希臘雅典城邦的一位政治領袖,為馬拉松戰役英雄小米太亞德之子,母親名作海潔西皮勒 。他曾經擔任雅典十將軍,在西元前五世紀中時,他在希臘世界是很重要的城邦政治代表人物。隸屬于雅典親斯巴達的保守派。


十二、卢库卢斯传 —— 吴彭鹏译

卢基乌斯·李锡尼·卢库鲁斯(拉丁語:Lucius Licinius Lucullus,前110年—前57或56年)[2],罗马将军、执政官。


十三、伯里克利传 ——水建馥译

伯里克利(古希臘語:Περικλῆς,羅馬化:Periklễs;英語:Pericles,或譯伯利克里[1];约公元前495年—前429年)是伯里克利時代(波希戰爭至伯罗奔尼撒战争)具有重要影响的政治家、演说家、将军。他在希波战争后的废墟中重建雅典,扶植文化艺术,现存的很多古希腊建筑都是在他的时代所建。他还帮助雅典在伯罗奔尼撒战争第一阶段击败了斯巴达人。尤为重要的是,他培育当时被看作非常激进的民主力量。他的时代也被称为伯里克利时代,是雅典最辉煌的时代,产生了苏格拉底、柏拉图等一批知名思想家。


据说,当凯撒看见某些富有的外国人在罗马抱着小狗和小猕猴在怀中玩弄爱抚的时候,他就问,是不是他们国家的妇女不能生育,他极威严地斥责他们不应该把本来应该用在人类身上的天生的温情和慈爱滥用在动物身上。既然我们的心灵具有好求知,爱观看的天性,那么,对于那些把这种天性滥用于不值一听,不值一看的事物上而不去注意美好的和有用的事物的人们,加以指责就是理所当然的。诚然,我们的感官是碰到什么就得接受什么,也不管是有用的还是无用的,只要它在面前出现,我们就不得不看一眼。然而,每一个人的心灵在活动的时候,只要自己愿意,在任何情况下都有避而不视的能力,都可以毫不费力地转向自己决定要观看的事物。这对于他追求最佳事物的目的颇为适宜,因为他不仅能观看这一事物,而且能从观看的过程中得到教益。譬如,一种颜色,它的鲜艳,它的悦目的色调,如果能使视觉变好、变强,它就是有益的。由此可见,我们心灵的目光应该专注于,凭借本身的魅力能将我们的心目引向完善境界界的事物。
这样的事物存在于良好的德行之中,它在研究它的人的心目中,能够激发模仿它的很大热情。 但是,另有一类情况是,当我们爱慕一件事物时,随之产生的并不下是一种想要模仿它的冲动。恰恰相反,情况往往是,我们喜欢一件工作,却看不起做这件工作的人。譬如说,我们喜欢香水和染料,但是对于制造香水的人和染布的人,我们却认为是粗鄙而缺少教养的家伙。安提斯特涅斯说得好,当他听说伊斯墨尼阿斯是个极好的吹笛手的时候,他就说道:“这是一个没有出息的人。否则他就不会吹笛子吹得这么好了。”在一次宴会上,腓力(马其顿国王)的儿子(亚历山大)弹琴弹得非常好,腓力也对儿子说道:“你弹得这么好,不觉得惭愧吗?”因为,一位国王如果能在闲暇中听听别人弹琴,已经足够了;一位国王如果能作为一个观众听听别人比赛音乐,已经是对缪斯致以极大的敬意了。
去做一件低级的工作,在无用的事情上花费心血,正好说明,这是对崇高的事情漠不关心。出身高贵的青年,绝没有哪一个会因为在比萨③看了宙斯像,就一心想当斐狄亚斯的,也没有哪一个在亚哥斯看了赫拉像,就一心想当波吕克勒托斯的,也没有哪一个会因为喜爱诗人的诗歌,就一心想当阿那克瑞昂、菲勒塔斯和阿基洛科斯的。因为,一件作品虽然完美,使你喜欢,作者并不一定就值得受到尊敬。某些事物对于观看者来说,既不能产生模仿它的热情,又不能激起赶上或超过它的志向和冲动,这样的事物就是没有益处的。然而,有道德的行为则不然,它能立即对人产生影响,使一个人在赞美它的同时,马上就希望成为做这件行为的那个人。

分歧全部消除,城邦又团结一致以后,伯里克利就把雅典,以及雅典所拥有的一切都掌握到自己手中:贡赋、军队、军舰、岛屿、大海,从希腊和外国得到的广大权利,以及由许多臣服的民族、友好的国王、结盟的统治者作屏障的霸权。他对人民不再象以前那样顺从,也不再轻易就向他们的情绪,向他们刮来的风表示屈服和让步。以前他当群众领袖时,他的语调是优美柔和的,是随和放任的,甚至有点优柔寡断,现在一变而象贵族似的采取严厉的政策,他利用这一点,直截了当地,无可指责地为人民谋利益;他靠说服和教育引导人民,使他们心服口服。有时候,他们给他制造很大麻烦,他就拉紧缰绳,控制住他们,催促他们朝着他们自己的利益所在继续前进。他象一位有本领的医生似的,对久病缠绵的病人,有时候就给他一些舒舒服服的无害的治疗,有时候则下一些治病的猛药。在这样广大的一个国度,产生各种各样的激情,是意料中事,唯有他天生能对每一情况加以控制,他尤其善于象掌舵似的,利用人民的希望和恐惧心理,掌握住他们的气焰,加以约束,当他们灰心丧气时,他就放松一些,给以安慰。他以他的演说证明,演说术的确象柏拉图所说的,是“灵魂的接引者”①,它的功能就在于研究人的性情和情绪,这等于是灵魂上的音和弦,要很好地拨弄弹奏。他的成功还不仅在于演说才能,据修昔底德②说,更在于他从不接受礼品和贿赂,人民认为他生活上名声好,可以信任。他使原来就伟大的城邦变得最伟大、最富足,比许多国王和僭主的力量都要强大得多……

雅典人从来没有一个是因为我而穿上丧服的。

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使雅典人很快看清了伯里克利的为人,对他非常怀念。有一些人,在他活着的时候觉得被他的权力压着,不得出头,现在他们在他离去以后领教过别的演说家和领袖,这才承认,没有谁象伯里克利那样,能够在严厉时做到适可而止,在温和之中不失威严。他那招人忌妒的权力,曾被称为专制独裁,如今看来,却是政体中的中流砥柱,他能使城邦当时所遭受的种种败坏和邪恶缓和下来,减到很低程度,把它们掩盖起来,不让它们成为不可救药的祸害。


十四、费边·马克西穆斯传——黄宏煦译

昆图斯·法比乌斯·马克西穆斯·维尔鲁科苏斯(拉丁語:Quintus Fabius Maximus Verrucosus,尾名Verrucosus語意為「疣」,前3世紀—前203年),又譯昆图斯·费边·马克西穆斯·维尔鲁科苏斯,人稱“拖延者”(Cunctator),[1]古罗马政治家、军事家。費邊曾五次当选为执政官(前233年、前228年、前215年、前214年和前209年),两次出任独裁官(前221年、前217年),并担任过监察官(前230年)。
费边以在第二次布匿战争中采用拖延战术对抗迦太基名將汉尼拔,挽救罗马于危难之中而著称于史册。费边也因创造过多项游击战术的运用方案而被称为“游击战之父”。


然而费边坚信自己的有利条件,他的目的始终如一,毫无改变的余地。他只是为了自己的骑兵官感到不安,因为此人往往不看战机而急于仓促出战,而且在军中散布狂妄急躁情绪和空泛的希望,企图赢得部下的支持。士兵们责骂费边,轻蔑地称之为“汉尼拔的跟班人”,却把弥努基乌斯当作一位了不起的人,一个无愧于罗马的将才。这一来弥努基乌斯越发趾高气扬,耀武逞强,对高地扎营百般揶揄,声称独裁官总是把部队安置在景色宜人的露天剧场里,静观意大利被火与剑夷为废墟。他还时常质问费边的亲信,莫非主帅已对人世丧失了一切信心,存心把大军带到天上,不然就是置身于雾里云中,实际上是在敌人的凶焰前退避三舍。亲信向费边报告此事,并劝他冒险出战以廓清这种恶名。“如果我那样做,”费边义正辞严地说,“如果我因为害怕嘲笑辱骂而放弃既定的计划,那我可真成了比人们现在所想像的更怯懦的胆小鬼了。事实上,为了国家的安危而心怀忧惧谈不上什么羞耻,但假如被人们的议论以及诬蔑不满之词吓得离开了自己的正道,那才标志着一个人不配担当如此崇高的职位呢。要知道他本有责任成为支配这些人的主宰,这一来却沦为这些傻瓜的奴隶了。”

却说罗马市民赋予了弥努基乌斯以相当于独裁官的权力,他们满以为费边这位独裁官会觉得自己被剥夺了权力因而变得谦卑起来。殊不知他们完全看错了人。因为费边并不认为人们的错误就是他自己的灾祸,却象智者狄奥格涅斯一样,当有人对他说,“这些人在嘲弄你呢。”他的回答是:“可是我却没有受到嘲弄。”他认为,只有那些因为受到嘲弄的待遇而心烦意乱以至放弃立场的人们才算是真正受到了嘲弄。所以,只要影响所及仅仅限于他个人,费边对他的处境总是逆来顺受,泰然自若。他的所作所为恰好证实了一项哲学公理:一个真诚的好人既不会受到侮辱也不会失去荣誉。但因为此事毕竟影响到国家安危,他对芸芸众生的愚蠢深感痛心;他们把机会给予一个抱有病态的军事野心的人,而他担心的是此人追逐虚荣和威信,业已完全神魂颠倒,很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难以及时制止的灾难。……费边却提醒他:如果他头脑清楚,他应该知道,他5 要与之抗衡的不是费边而是汉尼拔。然而如果他执意要和他的同僚作对,他必须要证实,被同胞们给予盛大荣誉的人,在拯救人民、保障人民安全方面应该比受到同胞们不光彩指责的人表现出更大的慎重和责任心。

费边说特兰提乌斯急于作战是因为他不知道我方的力量何在,而汉尼拔急于作战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弱点。

诚如欧里庇得斯所说:“人不走运,才有必要去验证朋友的忠诚。”同样,国不安宁,才有必要去考验将军们是否慎重。这场大战前,费边被称为秉性怯懦与迟缓,但战斗刚一结束,就被称为不仅足智多谋,而且具有神机妙算的非凡才智,这使他远瞩未来的事件,预见到身临其境的人不敢相信会发生的大灾难。因此全罗马立刻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就象朝拜神庙圣坛一样,想从他的智慧中寻求庇护。人们认为罗马之得以作为城邦继续存在,不象在高卢人入侵的多难之秋那样全部崩溃,首先而且主要是由于费边的深谋远虑;因为这位将军在似乎完全无事时显得畏首畏尾,犹豫不决,但当大难临头,一切陷入无限的悲痛和极度混乱时,他,也只有他,仍然带着安详的面容,迈着镇定的步伐,巡视全城,和蔼可亲地向人们问候,抑制软弱无力的哀叹,阻止那些急于在公众前表示他们怨诉的人们聚集在一起。他敦促元老院召开会议,振奋起各地方长官的精神,而他本身就是各个地区力量与权威的化身,因为上上下下都在企望着他的引导呢!

费边仍然紧抱着人所熟知的最初信念,指望如果汉尼拔找不到对手和他交战就会成为他自己最可怕的敌人,在战争中消磨掉有生力量,很快地失去他的高度作战效能,就象一个运动员过份消耗自己的体力以至精疲力竭一样。正是为了上述原因,波塞多尼奥斯曾说:罗马人把费边叫做他们的盾牌,把马克卢斯叫做他们的利剑,一个坚定不移,另一个多才多艺,两者结合在一起就成为罗马的救星了。汉尼拔由于要经常对付马克卢斯那种急流飞湍似的作战方式,发现自己的部队受到剧烈震撼而被席卷一空。同时,面临着费边那种慢慢腾腾,无声无息而不间断的偷袭,他的部队不知不觉被消耗得丧失了活力。最后他陷于这样一种境地:在与马克卢斯交战中搞得疲惫不堪,而费边不与他作战,又使他提心吊胆。

其实汉尼拔部队部分是由于豪华享乐的生活而斗志衰减,部分是由于连续不断的厮杀而失去了锋芒,磨损得面目全非了。

大约在汉尼拔从意大利扬帆遁离时,他一病不起,长辞人世了 。当初,底比 斯人曾以公款厚葬伊巴密浓达,因为这位将军去世时一贫如洗,据说死后在他家中只找到了一枚钱币。罗马人为费边举行葬礼时没有动用公款,但每个公民都自愿捐献出各自手中最小的一枚钱币。这倒不是因为费边家境贫困,需要资助,而是因为人民大众感到他们是在埋葬自己的父亲,他的逝世理应享有和其一生贡献相适应的尊荣与哀思。


十五、尼基亚斯传 ——黄开来译

尼基塔斯·霍尼亞提斯(希臘語:Νικήτας Χωνιάτης;约1155年–1217年)也译为卓尼亚铁斯,真实姓氏为阿库米纳托斯(希臘語:Ἀκομινάτος),希腊拜占庭的政府官员和官方史官。他与同为历史学家的哥哥迈克尔·阿库米纳托斯一起从家乡卓奈来到君士坦丁堡,他后来的昵称“卓尼亚铁斯”原意便是“卓奈人”。尼基塔斯著作《历史》,记载自1118年至1207年的拜占庭帝国历史。


尼基亚斯和亚基比德之间的争执已变得如此激烈,最后只好求助于贝壳放逐法。当人们想要把某个由于名声太大而受到猜忌,或是由于财富招来嫉恨的人逐出十年,常常采用这种拿贝壳做选票的办法。尼基亚斯和亚基比德这两个对头都陷于极其狼2 狈和危险的境地,因为他们之中必定要有一人被驱逐。在亚基比德这方面,人们厌恶他的生活方式,害怕他的狂妄无礼。这在他的传记中将会有更多的叙述。至于尼基亚斯,他的财富惹人嫉妒,特别是他的生活方式也不讨人喜欢,他不平易近人,不好社交,贵族派头十足,象个移民或外国人。他经常反对人民的要求,强迫他们不情愿地去做实际上对他们自己有利的事情,因此使人生厌。简单地说,事实的真相就是:这是一场要求战争的青年人和要求和平的年长人之间的斗争。一派力主驱逐尼基亚斯,另一派则力主放逐亚基比德。

由于人们在这件事上分为两派,使得那些最贪婪阴险的人有机可乘,佩里托代的许佩玻洛斯就是其中之一,他的大胆妄为不是因为他拥有什么影响,而恰恰是靠着大胆妄为获得权势。他的名声成为城邦的一种耻辱。这个人当时认为他不在被放逐之列,的确,也许枷锁对他才更合适一些。他希望当尼基亚斯和亚基比德两人中有一个被放逐之后,他就可以和剩下的一个并驾齐驱。十分明显,他对他们的争执大为高兴,并且挑唆人民反对他们两人因此,当尼基亚斯和亚基比德觉察到这个人的卑鄙无耻,就秘密进行了协商,使两派携起手来和衷共济,控制了局势。最后不是他们两个人,而恰恰是许佩玻洛斯被放逐出去了。
起先这种结果使人民觉得十分滑稽开心,可是不久他们就恼火地想到:把贝壳放逐法应用在许佩玻洛斯这种无名鼠辈身上简直是一种亵渎,他们认为惩罚也有它自己的身份,贝壳放逐法是用于惩罚像修昔底德和阿里斯提德这类人物的,对于许佩玻洛斯来说,它反而是一种荣誉,使他得以借机大肆吹嘘,因为像他这种卑劣之徒,竟然也遭到了和那些最高贵的人同样的命运。所以喜剧诗人柏拉图(非哲学家柏拉图)在谈到许佩玻洛斯时说:
确实,他遭到了前人值得称道的命运,
可是,这种命运,不合他和他这类人的身份,
贝壳放逐不是为他这种人设计的。


十六、克拉苏传 ——黄宏煦译

意为马库斯·李锡尼·克拉苏,约前115年—前53年,罗马将军,政治家,在罗马由共和国转变为帝国的过程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克拉蘇出身在富有的上流階級,後來又在蘇拉的默許下迫害政敵、濫用職權,他也是一位成功的黑心奴隸商人,不擇手段的斂財,后人认为他是罗马历史中最富裕的人,也是世界历史中最富裕的人之一,其財富相當於23萬名船員的年薪。


——克拉苏的故事,比起上一篇尼基亚斯要更唏嘘。也是死在战场敌人手中。一个是被民众逼着出征打仗,这个是被凯撒的荣誉冲昏头脑,不顾阻拦去开仗。一个信神,这个完全不顾。一个偷生,这个很壮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