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骗子

去世的姥爷是个固执的小老头,我很少能仔细、认真地思念这个小老头。偶尔姥爷的音容笑貌浮现在脑子里,只有撇着嘴,笃定地说出两个字——骗子,再补充一句——都是骗子。

如果这一幕幕是“原生”影响力,呵,好家伙,我粗略估计,我比姥爷早了20年,时常发自内心的想嘀咕出这两个字——骗子,再补充一句——都tm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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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验

考验人性会失望的

小贪,大多是即时性的,务实的

老孙头,今年82了,独居在市区老小区的旧房子中。房子在一楼,还有个半地下室“下跃”构造,老头子便把半地下室出租了,一来每月可以赚个房租的生活费;二来无依无靠也不会一人死家里不被发现臭掉。租他房子的,大多是年轻人,最长的也只是住了一年半。想必,年轻人在这个城市中发展的都不错,寻求了更宜居的住所,能看见太阳的房子,或者年轻人都不愿意陪伴着这样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即使房租便宜也不愿长久地住下去。

老头子,3年前中过风,左手臂不中用了,身体每况愈下,所见越发的朦胧,所听也越发的不清晰了。自从生了大病,老头子跟小鬼有过一面之缘后,老头子便心生一念,写了一张遗嘱,打算把这套老房子赠与一名租客。那张纸上,只欠缺“他”的姓名了。

“哎!”老头子叹了一口气,这次的租客只住了3个月就走了,急匆匆的,连押金都不要了。屋内有些狼藉,都是些遗留的不值钱的杂物。

老头子,吃力地挪开沙发,移出墙上的一块挡板,在拳头大的墙洞中,又空了。

老头子,在每次有新租客入住前,都会在墙洞里塞一块“金条”,用酒红色的金丝绒布包裹着,至今已经丢失五块金条了。老头子,琢磨这次该让对门的女学生帮他在网上再买3块还是5块“金条”呢?


租客们懊悔吗?了30块钱的玩物,丧失了继承300万房子的机会。
可谁知道呢?最后骂一句:老不死的,骗谁呢!罢了!

纳凉

风来了,在雨的催促下,先来了……

你先下雨,还是我先逃去避雨

终于起风了!
这阴郁的天气已经持续一天了。鸟不啼,蝉不鸣,所有的氛围,都悄然让位给风声。风没有声音,树枝摇曳枝叶代言。看上去,所有生命都在等待着密不透缝的乌云的发泄。

一女子,坐在木椅上,看似呆呆的木讷,本也分不清是过多思绪还是空荡荡,好像只是为了感受这淋雨前的凉风。
好凉快,身上的温汗都吹尽了,弥漫的汗液味也都吹散了。好奇怪,明明很凉快,风吹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很舒服,可是没直接受风的地方,依旧黏热热的。这风,吹得都这么肤浅么,夏风怎样也会收敛着,适可而止,绝不可抢了寒风的透心凉。

看上去女子跟暴雨在进行一场博弈,是女子尽可能地吹风纳凉,坚持到最后一秒不湿衣地逃掉,亦或是暴雨一次一次地迫近的恐吓,把女子撵进门洞。一个尽量拉长时间,一个警告不可贪恋。

风越来越急了,一颗大雨滴砸在女子的手臂上。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快下雨吧!

咦,风停驻了。预期的暴雨又一次地憋住了。
女子,静静的,呆呆的,纳着凉,天依然阴郁着,偶尔一丝微风拂过……

黑夜,让它们爱上了不可能

为了表达,不惜毁灭了自己

夜幕降临,顶楼的楼道灯又亮了。新换的灯泡,就这样被唤醒,上岗了。
灯,照耀的兴奋很快就淹没在了无生趣的长夜中。这么高的楼层,它甚至听不到夜里的虫鸣声,它以为,就只有自己。

灯,仰视夜空,一颗小星星,对它眨了一下眼。
“哦?嘿!”
“你看上去,好像离我很远?”
“你看上去,好像比我还要高!”
“我们同时闪亮,都发着光,你这支灯泡真的好小啊。”

小星星又眨了一下眼,好像是对灯进行回应。
灯,欣喜起来,它太孤单了,终于有了一个小朋友,日日夜夜可以陪伴了。

灯,爱上了那颗小星星,祈求电压可以帮它闪一闪,把自己的心意告诉那支“小灯泡”。

这一夜,灯,兴奋无比,幸福无比,它一次一次地对遥远的星光表达着情感,小星星,时不时地回应着它。

”嗞~~“一声长电流声,灯灭了,顶楼又重回了黑寂,小星星依旧眨着眼。
角落里,一只蛾子扑棱着翅膀挣扎着想再次扑向给它带来的光,但,它,却始终没看见。
那颗星,远远的,但,并不小,百万年前,它,就不存在了。
这是这个月更换的第13支灯泡了!


它们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爱上星星的灯泡。
它们也不知道,自己所憧憬的”小灯泡“其实只是残余的一抹光。
它们更不知道,夜里的蛾子一直陪伴在左右,怀揣着同样的心意。

它们,都爱上了心里追逐的幻影!幸福着,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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